核心内容: 李老就跟我(梁冬)讲,他有一次帮南老摸脉的体验。李老说南老的脉象是很奇特的,一看这个人就是非同凡人。他当时说了一句话:按道理说这种脉象的人是不会死的。我说是不是有点夸张,他说当然是有一点夸张,但的确是一种奇怪的脉象。
作者:梁冬
本文节选自梁冬的著作《处处见生机》
我再讲讲南怀瑾南老的故事。有一天晚上从百度工作出来后,我就到李可李老那边陪李老打麻将。
李老抽烟出门永远不带火的,带了两到三盒中华烟就出去了,点着了之后就一直到回家,就像他长在一根烟上面一样,烟是不断的。 我们就一边抽烟,一边搓麻将。
你们可以想象在山西的一个宾馆陪他打一天麻将,包括他的其他几个弟子。那时候我不懂,也不知道怎么去提问,也不知道怎么套老师的话,那几个师兄弟,已经入门了,就特别地想问:这个病怎么看,那个病怎么看?李老说得很兴奋,他们就如获至宝地记。对于我来说,我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然后李老就跟我讲,他有一次帮南老摸脉的体验。李老说南老的脉象是很奇特的,一看这个人就是非同凡人。他当时说了一句话:按道理说这种脉象的人是不会死的。我说是不是有点夸张,他说当然是有一点夸张,但的确是一种奇怪的脉象。
然后李老给我讲了一些他跟南老聊的一些比较私人的很微细的话题,我那个时候就有一个念头,我说如果能有机会向南老学习就好了。
结果李老就说,要不然你就去找南老吧。我说那当然好了,他就给我写了一个纸条,找南老身边的一个弟子,说正好南老在太湖大学堂讲庄子和黄帝内经。于是我们就像小学生一样屁颠屁颠就去了。
去了之后,当时坐在正中间第一排的就是朱清时教授,他是我很崇拜的中科院院士,著名物理学家,跟霍金对话的,现在来学习中医禅定。
当时我看到朱老师就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向他请教物理学和禅定的关系,那是多么有意思的事情。结果,也得偿所愿。后面细说。
我记得南老讲庄子和黄帝内经讲得深一脚浅一脚的。坦白说我当时还有一点失望,我觉得你讲的说深也不是很深,你说浅也不是很浅,就是那个状态。
结果南老很敏感,讲了几天之后,他突然有一天拍着腿说:“不给你们讲了,你们这一班人太参差不齐了,我稍微说深一点,浅的人一脸茫然;稍微浅一点,深的人一脸不耐烦,我没法讲了。你们这个班太奇怪了,又是临时拼凑的,各色人等、各种社会闲杂。”
可能当时在场的我就是最浅的,看见我们的那个神情,他后来就说算了算了,你们自己学习吧,念书吧,就走了。
我当时觉得太湖大学堂是很美的地方。因为那个时候穿长衫的人已经很少了,我们见到一个非常仙风道骨的人这么得体地穿着一件蓝色的长衫出来,那么有古风。
你不用听他讲什么,你看一眼,就已经感觉到那种美好。就是大学里面讲的君子,就像玉石一样,磨砺过的玉石。
就像那个料峭的竹子,他站在风中,你可以远远地感受到,一切被他融化的那种君子之象,很干净利落,说话很幽默,很智慧,很自信,就这样的一个君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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