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有一网友给我发消息,说本网站(实修驿站)上的金刚经原文第二品中,有一句“应云何住”应该是“云何应住”,理由是:现代各种印刷的金刚经流通本都是这样写的。
这个问题引起了我的重视,为什么本网站上文字与现代金刚经流通本不同呢?我立刻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美国著名佛教居士沈家桢先生的一篇著述里有讲到这个问题。
沈居士研究发现:无论是玄奘大师翻译的,还是鸠摩罗什大师翻译的,都是“应云何住”,并且在清代以前古人印刷的都是“应云何住”,只是在清朝初期才被改成“云何应住”。
沈居士经过认真的思考,认为在金刚经第二品中,就应该是“应云何住”,而不是“云何应住”。
看了沈居士的文章后,我便在网上搜索大藏经经文,结果发现,不光是玄奘大师和鸠摩罗什大师把它翻译成“应云何住”,还有其他人翻译的,也是写成“应云何住”。
那么现在这个问题就显得有点严重了,为什么近代人要更改古人翻译的原文呢,并且一直流通到现在也没有发现被改过呢?
希望这个问题能引起佛教界重视!
---实修驿站 清风
2016年1月23日
附:本人搜索到的十几篇经典证据,都是写的“应云何住”
鸠摩罗什翻译
http://www.shixiu.net/dujing/fojing/banruobu/1792.html
玄奘大师翻译
http://www.360doc.com/content/11/0116/19/4527885_86956067.shtml
其他人翻译的经论证据
http://www.shixiu.net/dujing/fojing/gy-ys/3661.html
http://www.shixiu.net/dujing/fojing/gy-ys/3657.html
http://www.shixiu.net/dujing/fojing/jingshubu/3156.html
http://www.shixiu.net/dujing/fojing/jingshubu/3155.html
http://www.shixiu.net/dujing/fojing/jingshubu/3153.html
http://www.shixiu.net/dujing/fojing/sjl-bt/2967.html
http://www.shixiu.net/dujing/fojing/sjl-bt/2965.html
http://www.shixiu.net/dujing/fojing/sjl-bt/2963.html
http://www.shixiu.net/dujing/fojing/sjl-bt/2962.html
http://www.shixiu.net/dujing/fojing/banruobu/1797.html
http://www.shixiu.net/dujing/fojing/banruobu/1793.html
沈家桢居士的原文
节录 沈家桢居士 《金刚经的研究》
须菩提在赞叹佛陀之后,提出了问题,依照《金刚经》的流通本,这个问题是‘世尊!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云何应住?云何降伏其心?’如果您念过《金刚经》的,一定知道,在这部经大约一半的地方,须菩提又提出了同样的问题:‘世尊!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云何应住?云何降伏其心?’
我要和各位研究的问题,是为什么在佛讲了很多道理之后,须菩提还会提出同样的问题。经文经过了一千多年来的抄写和印刷,在抄写、印刷过程中,是不是有错误的可能?这是我多年来的疑问。有些注经大德,认为须菩提第二次重提这个问题,是他的慈悲,是要让第一次问题还没有听懂的人,还有机会再听到佛的开示;也有的大德认为这两次的问题,文字虽然相同,但其意义有深浅的不同。这些解释都不能消除我的疑问。
后来我读玄奘大师译的《大般若波罗蜜多经》第五百七十七卷‘能断金刚分’,佛说般若经的第九会,相当于鸠摩罗什大师译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就是我们现在读的《金刚经》。玄奘大师对这一个问题的译文是‘世尊!诸有发趣菩萨乘者,应云何住?云何修行?云何摄伏其心?’这里他用了‘应云何住?’就比‘云何应住?’容易解释得多,涵义也比较丰富。可是‘能断金刚分’大约在一半的地方,也有同样问题的记录,而玄奘大师的译文也同样是‘诸有发趣菩萨乘者,应云何住?云何修行?云何摄伏其心?’因此,虽然我发现了新的译文‘应云何住’,可是还没有完全解答我的疑问。
一直到十几年前,看到一本唐朝咸通年间,鸠摩罗什大师译的手抄《金刚经》影印本,其中在经初的第一次问题时,用的是‘应云何住’,而第二次问时用的是‘云何应住’。换句话说,须菩提第一次的问题是‘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云何住?云何降伏其心?’第二次的问题则是‘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云何应住?云何降伏其心?’可是那时,我还不敢确定那一种版本是对的。虽然觉得第一次发问时用‘应云何住’,第二次发问时用‘云何应住’,远比两次都用‘云何应住’要合理且容易解释得多。
去年,我细读了江味农居士著的《金刚经讲义》,发现他对这个问题曾做了深刻的研究。他不但考据了古代的大德注解《金刚经》时所引用的经文,且根据敦煌石室唐人写经,譬如石室秘宝中柳公权所写的《金刚经》等,提出他的结论。
他的结论是第一次问的时候是‘应云何住’,第二次问的时候是‘云何应住’;他并且说,不仅唐朝的抄本是这样,明朝的刻本、宋初的《金刚经》版本也都是‘应云何住’。一直到清朝初期的刻版(就是现在所谓的流通本),才改成‘云何应住’。因此,他的结论是第一次问题中‘云何应住’是错误的,应该是‘应云何住’。我认为江居士的见解很正确,他这一番校订工作很有价值。各位所读的《金刚经》,大都是所谓的流通本。如果第一次的问题是‘云何应住’的话,不妨在边上加注‘应云何住’,将来自己慢慢体会,再决定那一种译文对你最能相契。
讲到这里,好像我对流通本中是否有错误的问题,已经有了解答,可是须菩提这两次的问题究竟应该怎么解释呢?前后又有什么不同呢?我们要将这个搞清楚了,才明白这一个‘应’字,若搬动了位置后,会使经文的意义有相当大的改变。
现在,我先将须菩提问题中的‘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解释一下。‘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是印度梵文的音译,因为中国成语里,没有适当的字句,可以完全表达这句梵文的意义,所以没有直接译成中文。‘阿耨多罗’,简单地说就是没有比它再高再上的意思,简称为‘无上’;‘三’是正,正知正见的‘正’;‘藐’是平等,‘菩提’是觉。一般译成无上正等正觉。而无上正等正觉就是佛。所以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就是发了成佛的心。而为什么要成佛呢?就是为了普度众生。这个发了上求佛道、下化众生的心,就叫做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或者说发了无上菩提心。单单发了菩提心还是不够的,我们应发无上菩提心。
须菩提在第一次问的时候,尚未深解义趣,这里所谓的尚未深解义趣,就是说对应无所住的道理,还没有彻底的明白,心中还执著上求佛道下化众生的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还执著有一个心可以发,这个心既然能够发起,也会退失,因此他的问题是善男子、善女人,既发了无上菩提心的,应云何住?就是应该如何保住这个已发起的无上菩提心,使之不退失。
也有的大德,认为须菩提那时的境界已经不仅如此,他对空性的体验已相当深了,在声闻弟子中,解空第一。而且在这千二百五十大比丘中,也有对空性已经有相当体验的,并且为未来有深厚根基的众生著想,所以须菩提的问题,可以说是为了两种不同程度的人而发:第一种可以说是为初发心的善男人、善女人,即是刚刚发了无上菩提心的人而请示世尊,这已发起的无上菩提心,应云何住?就是应如何保持,使之不退。另一种是为程度比较高的人而请示的,对那些发了无上菩提心之后,那个人人本具的空性真心应云何住?就是应该如何安住,使之不动摇。这两种解释,各有见地,并不冲突。我建议有兴趣研究的朋友,不妨将这两种解释都放在心上。
须菩提认为发了无上菩提心的,之所以会退失,真心之所以会动摇,都是妄想心活跃的关系,而妄想心控制了人的思想行动,所以他接下去问‘云何降服其心’。这个‘心’指的是妄心或妄想心。各位请注意,‘应云何住,云何降服其心’的‘应’是贯通上下两句的,意思就是应云何住,应云何降伏其心。如果将‘应’搬到云何之下,变成云何应住,就贯通不到下面的云何降伏其心了。所以须菩提第一次发问,是请佛陀对这批已发了无上菩提心的佛弟子们解释,应该如何保持这个已发起的无上菩提心,使之不退失;应该如何使他们的真心安住而不动摇;及应该如何修行,使他们的妄想心能够降服,使他们能够了解并生起信心。
在须菩提第二次发问的时候,须菩提对‘应无所住’,已深解义趣。所以他的问题是说:佛的弟子们都已经发了无上菩提之心,现在佛又教导应无所住,可是既有‘发心’,那就是‘住’,而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也是一种‘法’。既然‘应无所住’那又为什么独独要住于发无上菩提之心呢?所以说:‘云何应住?’须菩提第二次发问,实在比第一次的问题又深入了一层。是在问佛陀,如若发无上菩提心也不应该住,而应该降伏,那么如何方能降伏呢?
佛在第二次佛解答时,说了一句:‘实无有法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希望各位细心的体会这句经文的意义。
须菩提的两次发问并不相同,因此第一次问题的‘应’字不应移动。
本站金刚经原文
http://www.shixiu.net/nanshi/zhuzuo/jgjssm/439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