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本次准提法专修者,大都是初机,然而他们的心得报告,却显示了学佛三大善根"见地、功夫、行愿"在他们身上迅速地增长着。首愚法师主七直截切入大众身心气质转化关键的手眼,在海外得到了向道者热切的回应。本文记录在参加人士的姓氏上,不便一一核对,恐有误植,敬请当事人和读者察谅。(编按)
感恩更应报恩
李居士:俺是山东老乡,一个性急口拙的人,很怕心得报告。我近一年多以来没有参加禅七活动,这回算是第一次,头一支香感到腿有点不听话,感觉到辛苦一点,但是第二支香就恢复过来了。我们持咒当中,当准提咒持诵很慢的时候,心里没有什么感受,但是如果一加快,全身就好像上了发条一样,这信心似在百会穴那里产生一种滋味,像以前曾经经历过的那样。
在下午最后一支香时,有段时间气提振得最高那一下,不知怎么自己流下两行眼泪下来,一直地感动。此时脑海里好像净现了一个画面:我觉得自己很愚痴,而师父的咒音有一种很大的力量,把我从欲求的大海中拖上来了,如同迷途知返那么地感动,那么地荣幸。准提咒是我学习佛法的第一个法门,我觉得修了此法之后,生活重中受用无穷,因为咒语的力量和慈悲的摄受改变了我的一生。
谢居士:这是我第二次参加师父主持的准提专修。今天是美国人的感恩节,今天我们在这边修准提法,我觉得特别有意义,我一进来就想说心里面满怀感恩之情,师父老远从台湾来带领我们修法,有道友提供场地,还有些同修从远地来,实在是很难得、很有意义的善缘。大概久没有打坐,这双脚非常非常不舒服,大部分时间都在跟脚在奋斗,但是我还是很认真地不浪费这个良机来整顿自己。
师示:我们佛法很重感恩,由感恩进一步要报恩,如常见的回向偈"上报四重恩,下济三涂苦"。四恩是国土恩、师长恩、父母恩和众生恩,三涂苦是畜生、饿鬼、地狱三道众生的痛苦。做一个人,只要良心在,很容易就会体会到在我们身上的四项重恩,同时不忍于陷在痛苦深渊的其他众生,而想为他们尽棉薄之力,这便是佛道的菩萨行。
詹居士:和以往参加准提法有一个共同的现象,就是每一支香,我都会满身大汗,这个不是我在家自修常有的,有时会出汗,有时不会出汗。可是今天起香后,每一支香都是一身大汗。
甲居士:我很惭愧,这回来前一天在家摔了一跤,腿痛得想坐都坐不好,不过上午头一支香念得很快时,嘴是跟着动,可是却不知道人跑那里去了。
师示:不知道跑那里去?这是菩萨给你最大的礼物了。
胡居士:我在美国度了二十几个感恩节,这一个感恩节对我来说是最有意义的。我能够把全家都带到禅堂里面来跟师父结缘,修一天的准提法,这在以前几乎是连做梦都不会想到的。我以前老是认为家里对这一方面常常有不同的想法,甚至是南辕北辙的,所以通常禅修活动都是我一个人参加。
今年开始,我带我女儿来参加过禅修,慢慢到今天,我非常感谢师父,还有杨师兄能够提供这么好的机会,让我从逆增上缘转到增上缘,我相信将来我们全家都会法喜均沾!在修持的路上互勉互进。藉这个机会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向师父和大家禀报,我们九月份起在庄严寺印光楼,每个月有一次准提法共修会,在每一个月的第一个礼拜六早上九点到下午三点钟,希望诸位能来参加。
师示:胡居士的确很热心,这就是你"同事摄"的一个力量所感召的。你的发心处处都为大众,想到很多初学者的不方便,所以经常收集准提法门的资料打电脑印表格,可以说不但美东、美西的道友都受到这方便,包括台湾、香港,乃至海南岛、西安,我都带到,给人参考。
郑居士:我这两天看了十方禅堂落成典礼和庄严寺大殿落成的录影带,深感在佛教团体里面有很多人发了大心,发了大愿,做了很多的事,让我们能够享受很多的法益。我希望自己将来也能够多做一点事情,利益众生。
音畅身调好观佛
魏居士:第二次参加准提法专修。上次在大觉寺是第一次,练习不够,所以那回觉得念准提咒时是一直跟着调子,力道没办法控制,不是喊得太大声,就是跟不上。这次觉得有进步,好像是不用力气就可以唱出,颇顺地唱出准提咒。
王居士:今天有度假的心情,所以心理上没有什么负担,特别是开基师一大早就开示我们说:"打坐不一定要坐久。"所以放得开,虽然目前还没什么进步,可是至少准提法已经融入我们全家生活的一部分,感到非常欣慰。
谢居士:我晚上睡觉时间,就在默念准提咒,可是愈念精神愈好,整个晚上不能睡,不知道对不对? 师示:如果你白天不觉得精神不好,那就没有什么不对。
谢居士:可以继续下去,是吗?
师示:那当然。愈念精神愈好,等于在帮你补精神,这咒语的顺畅转动让我们放松轻安,身心状况反而良好,如刚才王居士所谈的,要融入到生活的一部分,在工作中,在行住坐卧间都自然没有离开它,很有用的。
郭居士:今天一天下来,觉得身心非常舒服,气机、筋骨都非常地舒畅,尤其在唱念准提咒,如果到速度比较快时,感觉好像是我在看着一个躯体,它在发出一种声音出来,远远地看着他。这样看着它、看着它,声音就是一直出来,然后让他一直下去,直到结束。
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师父,我觉得好像无论是观想准提佛母或是观世音菩萨,要是心里面对佛菩萨有着深层的感激,怀着虔诚敬重之心的话,自然的那形象,就会非常地清楚,而且非常地亲切;如果将佛母或者菩萨,只是当那个相来看他的话,那种相就非常模糊,不知道这样对不对?
师示:因为你跟他有一种认同感,所以这个观想就妙了。那观想不是我们生命的一部分,是全部。如果你有这个认识的话,当然境界所现就很亲切,而且会跟自己身心合而为一,融成一体。
刘居士:对我来讲,修行是人生的唯一解脱之路,但是道路是曲折的,不但要通过肉体痛苦的这一关,还要通过一些观念上的关口,所以所要"生活修行化,修行生活化"才行。
一轮心月随处明
杨居士:听到大家报告,今天整天都很高兴、很兴奋,虽然我隔壁的小朋友,每五分钟拉我一下。我觉得好像在谈话中,在做事中,也不断地在修行,整个月轮、字轮好像在心里没断掉。同时有另外一个小小的突破,我坐这里,似乎不断的听到准提咒很美很美的声音,不晓得是从哪里来的?从早到晚,到现在还没有断掉,很感动。同时在感动中,很感激师父和两位法师从台湾那么远来指导我们。我唯一的遗憾就是这地方不大,没办法让每一位带小孩子来,同沾法益,真是叫我有一点过不去。但是看到我们目前有十一、二位小朋友,每一位都那么认真,我认为这是相当要紧的一件事。
师示:这是跟咒语、跟法打成一片的现象,尤其是外缘干扰不了,随缘不碍缘地精进下去,相当难得。虽然都在动态中,没有像说一般参加打七的,一切放下。一下小朋友拉一下,一下摸摸鼻子,一下摸摸头发,这样耐烦,这样依旧不受干扰,比那个坐得好好的,那功夫要更好,这个倒不容易的。
刘女士:我感到非常幸运,能够有机会来参加这个准提专修会,我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从杨大哥这里拿到了一份法师修法的磁带,从今年9月开始,就自己暗地里在宿舍将"嗡蓝"、"嗡齿临",还有六字大明咒念诵起来。虽然不是很刻苦和专心,但我的声音改变了很多,给我很大的鼓励,继续下去。在这里我有一个问题想请问法师,体育锻炼和我们修禅有没有矛盾?因为我有一个经验,当我作体育锻炼回来,晚上打坐就觉得腿会更紧绷绷的。
师示:二者不会冲突。西洋式运动大都着重在四肢筋骨方面,中国功夫像五禽戏、太极拳,还有其他各种体育功法,都包含有很细微内里的身心调整之道。练得好有助于修道。不过西洋式的运动,好比跑步及各项球类,大致上只要合于运动原理去做,一样可以与修行配合。
杨太太:今天观月轮,感觉上跟月轮整个可以融在一起,月轮就是我,我就是月轮。然后在这打成一片当中,事实上也没有任何东西,就是这么一回事。
师示:很好,你们两位贤伉俪这么发心来照顾大众,也正如我们准提法的两个层次,所谓"先悟毗卢法界,后修普贤行愿海。"为大众,这就是等于在修普贤行,在忙里头,一般好像对做功夫是打开岔,可是真正从无尽法界的缘起来看,反而是一个更直接、更宽广的路线。行一切菩萨行,而毕竟了无一物。
86年11月29日 身如虚空
李居士:我很惭愧,我很笨,实在没有什么好的心得报告。我只会念咒,因为这准提法是我学佛以来,第一个接触的法门,咒语对我来说相当地契入,所以我一天到晚除了睡觉之外,在家里做事,时时不离咒语,而现在在打坐、在经行也是在咒语中,它便是我的呼吸一样。
师示:念到咒语与呼吸同步合一,这就是最大的心得。
谢居士:我更惭愧,因为我有一脚的膝盖以前受过伤,所以第一天非常非常辛苦。第一天回去以后脚麻到隔天早上醒来还在麻,以前没有这个经验。后来我就下面垫一件衣服,把它垫高一点就好了。所以这两天就比较能够修法,可是妄想还是很多。观月轮,观得模模糊糊,很不清楚。但是就有些时候感觉自己好像在虚空中一样,虚空中充满咒语的歌声,我自己好像变成歌声的一部分,那个感觉,很好很好,好像自己融入了。另外也觉得头上几根头发好像竖起来,我晓得事实上这是师父所讲的气动,所以我就随他去,不觉得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它。而师父喊松腿的时候,有几次还觉得舍不得下来。
师示:感觉到在音声海中融入虚空,算是尝到些许法味,自然会更加精进吧!
字轮、月轮转化生命轮
詹居士:过去三天来,我与"蓝"字(梵文)展开了一场追逐战,因为我在念咒时,可能是因咒语比较熟了一点,而未全神贯注打起妄想来。有时想到(蓝)字,妄想一来,又跑掉了,然后一惊觉又观想回来,如此进进出出的。
甲居士:我第一次实在是很难过,脚都非常痛。不过昨天早上看南怀瑾老师前几年主持的四十九天准提共修的开示,觉得他在棒喝我一样,所以我就比较认真一点去修。今天第一次试着观想(蓝)字,只是看一下就不见了。不过当我一观想出来,脚就比较不痛。
师示:观想(蓝)字,只要感觉到(蓝)字片刻不离,随时都在,随时都跟我们自己的心念在一起,至于影像,影像慢慢去把握,禅宗祖师告诉我们:"不怕妄想起,只怕觉照迟"感觉到忘记了就拉回来,这样不断提醒,影像会愈来愈清晰。
郭居士:这一天来,我觉得我最大的收获是师父您的开示。今天讲的关于(蓝)字,要把这(蓝)字想成一种生命的源泉。还有您对心月轮、字轮的开示,使我受益很多,而能在念咒时,更投入进去。
王女士:这两天比第一天的心情稳定很多。昨天在念咒时,观着心月轮,慢慢的就感觉人随着咒音,融进月轮里面,浑然一片。接下来感觉好像心又往下沉了一点,沉下去就觉得好像扩音机怎么跑到身体里面来了,有个震动在内脏里。然后这个震动就往上,接着鼻子也是震动,然后整个头在震动。到今天早上,连脚和手,扩及全身都在震动,这大概就是这两天的一些现象。
师示:这个震动我看到了,这是金刚念诵在转化四大,很实际的。尤其气能够到脚部来,很不容易,继续用功,准提法的功用,对我们业报身的转化有很大的帮忙。
刘居士:通过这三天的打坐,我有一点体会,就是意识到修行的路是又长又远,没那么简单,同时有两个难关一直是在阻挠我进步。第一个就是肢体上的疼痛,有时痛得在流泪。另外,一个好久是杂念妄想比较多!在观字轮时过去的事情会在脑海中一直重现。最后一堂,自己已慢慢把心静下来,就晓得恭恭敬敬、虔虔诚诚在准提佛母面前,好像把心献出来了,一切放下了般,这时杂念就少一点。
谢居士:今天感觉不散漫地持咒时,身体会在咒音中震动,产生一种按摩的效果,很舒服。很可惜,我没办法一直维持很宁静的心来领受,我最近因为工作比较忙累,常常回家以后,就先赖在床上看看电视,到了很晚,实在不能再拖了,再到楼下修一支香,结果不管怎么累,修完法,全身的精神统统来了,整天的疲劳全消失了。
杨居士:我前两天是很痛,昨天睡觉也一直睡不着,后来睡了一直做梦,一早就醒来,不能再睡,但精神还算不错。今天打坐虽然腿很痛,如前两天一样,可是感觉到身体更轻松了,好像之前有一些不通的地方,现在通了。在打坐的时候,慢的时候能够跟得上诵咒,很快的时候跟不上,跟不上,腿又痛了。为了不去想腿,我就听大家念的,听这个鼓声,好像是有一个一个波浪似的!一高一低,一高一低,经过我的身子。
礼敬诸佛 万物一体
杨居士:我看到师父、两位法师好像是自己亲人一样,这种既兴奋又轻松的温柔感已经很久没有了。在这种心情之下,感觉一边在唱咒,但是呼吸在不停的往来中自然断掉了,那时感觉跟宇宙一切连在一起。
今天也许大概太轻松了,所以本来想下去服务一下,但是也好像不管那么多了,一切放下,就感觉好像只要师父声音一起来,大家一念,就有很多东西在这间房间里,诸佛菩萨从十方都过来。所以今天也不断地从心里面生出一个想法,想不断地礼佛,好像都来不及礼佛,太多佛了,一个一个多对他们礼拜不完。接着只想到一句话"灌顶",好像被佛灌顶一样,今天整天都有这种感觉。
我听每位同学报告,心里都很高兴,感觉大家都有一点心得,后面的开基师我也很感激,今天听他从早上六点打起鼓,好像对他很有感觉。我记得上次在徐妈妈家白天觉得与他有所同感,到了晚上听他报告才晓得完全跟自己想的不谋而合,心中很感动。
这一年来,跟师父接触学法,可分成三阶段。第一阶段就是身体自然产生一些动作,从粗的到细的,手、脚、腰,以至全身。第二阶段就是打坐每次都会掉泪,在惭愧忏悔中。最近慢慢感觉上好像进入第三阶段,就是意识不断地想离开身体不断地想从头中间跑掉。所以我很感激开基师,因为他打的鼓,对我是一个很大的力量,我一切放松,把自己全交给这鼓,跟着鼓,就走掉了,不晓得到哪里,然后像跟这宇宙并起来,似乎有一点体会"虚空就是我,我就是虚空".
师示:所谓礼佛,恭敬心就是礼佛,我们顶礼算是恭敬心的一种表现,所以心存善念,即跟法相应,内心充满了恭敬,有各种不同的表现,如合掌、打恭作揖,或一般西洋式的握手。这些都来自心之虔敬,倒不一定你非要跟他磕头,磕头是礼拜的一种。
三分钟热度误了一生
梁居士:我禅坐三天了,这三天的经验,第一天感觉很高兴、很新奇,虽然累了一点,不感觉到腿。到了第二天,则特别难过,浑身都是痛的。幸好到今天早晨,我去散步回来以后,上了早课,参加早课的时候我觉得身体比较好多了,我禅修的时候,唯一的反应就是常常出汗。
谢居士:昨天听到师父开示,体会到修行要成功的话,做人一定要做得圆满。我是个各种习气都很重的人,认识我的朋友都知道我非常地古怪,造了很多的障碍来烦恼自己,我一定要改正。
我很感激在这次法会里面,见到师父,还有开基师、开宗师,以及各位师兄师姐在有声无声的现身说法。有人示现精进,有人示现各种菩萨行,还有对法的虔诚,很启发了我,我希望往这条路上继续努力。
今天下午,师父提到说修法要玩真的,这也是对我当头棒喝。我向来都是东看看、西看看,然后三分钟热度,常常都得不到真正的利益,幸好还是很多的朋友不停地讲我,把我揪出来,才能够继续坚持下去,虽然准提法也接触了好几次了,可是一直在上面都是过门不入,空手出宝山。我今天在做晚课时,想到自己念四弘愿、忏悔文都好像是跟佛菩萨在应酬,有口无心。我希望能够好好真正的发起出离心跟大悲心,往这个菩提道前进。
师示:那你身体怎么从动到不动呢?
谢居士:昨天也是全身发热,动得很厉害,然后我发觉有人的咒声带着笑声,所以我想大概自己已经妨碍到大家了。后来我跟几位师兄讨论,每个人的说法也不一样,有的人说要随着它就让它动,有的人说最好能够控制一下。到了下午,胡师兄一句话帮助了我,他说:"动的话,事实上是心在动,不是身体在动 。"我从那句话以后的每支香,就不动了。 86年
11月30日 观想用的分寸
李太太:每次唱诵快的时候,闭着眼睛,前面有一片光,有时是白光,把我包围起来了,而身上的气动着。
萧居士:今天我觉得我应该比昨天进步一点点,但是很有限,因为脚关这一关就过不了!实在是很痛苦,不过我试着去观(蓝)字,我发现一件事情,我如果是很认真用力观就不见了。我只要带着微笑看它,它就跑出来了。
师示:这个叫向心力愈强,自然产生离心力。庄子有一句话叫"欲擒故纵"反而就抓到了。心用得太紧不行,轻轻一带就来了嘛!
郑居士:这次杨师兄伉俪把场地布置的这么好,从头到尾处处办理这么周到,这简直是高级度假准提五嘛!那也因为这个环境太舒服了,我的心辜负了主人的一番美意,很放逸,空过了很多的时间。一直到今天下午仁公上人来的时候,我还不是用一个很谨慎、很虔诚的心来专心听讲,等到他要走时,我看到他在礼佛,我觉得那真是无言之教,他的那种至诚,表露无遗,让我觉得非常惭愧。猛然警醒亲近三宝这一大因缘,岂可草率而过。
王居士:今天持诵咒语,觉得渐渐可以跟得上了,另一方面在晚课时,观(蓝)字我采取的方法跟萧居士不太一样,我是很专心地在看,因为我觉得过去在念咒,念净法界咒、护身咒,往往不是很专心在观,所以我就以象读书的心情硬要把它很专心地观,觉得效果比以前好一点点。
谢居士:今天在持咒时,(蓝)字会自然而然出现,同时我的声音好像就会有个东西般往下沉。
郭居士:昨天半夜一点多醒来,因为身体的变化太大了,就被自己吵醒,整双手还有两个手心跟脚心都发烫,今天打坐也是感觉身体变化非常的大。 领众是大修行
杨居士:打坐方面,我个人没有什么多大的经验,只是感觉这几天过得很快,好像一眨眼晚上就到了,杂念很少。那天跟师父早上出去散步,看到天上一点云都没有,好像就这种心情,每天很快的、很痛快就过去了。我个人只是想表达一下对师父的看法,像今天早上师父开示时,提到做人的道理,我认为是相当重要。每次我跟师父接触,好像师父都在提醒大家许多事,这一点我认为说明了修行不是光打坐,每一天在生活当中的行履,都是相当重要,而且也让我们有机会观察师父对长辈恭敬的照顾的态度,像今天跟仁老,前几天沈老等等,还有师父对南老师的钦佩,都叫我相当感动,我认为这就是做人的道理。
第一天师父到这里的时候,我记得我女儿跑过来跟我说:"爸爸,好奇怪,师父怎么那么普通!?大家那么简单跟他讲话。"这平易好像连小孩都可以看出来。我提这些也就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偏离真正的道路。在与师父接触时都觉得从早到晚都在持续的修行当中。跟开宗师接触,感觉她像一直地都在帮别人想,这点我认为自己大概还做不到。
师示:杨居士对修行的体会已很扎实的进入日常生活中,我个人的成长背景,可以说很单纯的一个农家子弟,一直到出家之后,过了特殊的团体生活,以前从来没有带人,到"大乘学舍"开始要带人,从大乘学舍到十方丛林书院,从十方丛林书院一直到现在的十方禅林,才晓得带人不容易,中间有许多酸甜苦辣在里头,也才晓得做人这才真正是大修行。
我记得以前在佛光山闭般舟三味关,每天都写日记,大概一个礼拜四天,把所写的日记寄到台北给南老师批,南老师亲自指导,他曾在这日记上批示:"你发心闭这般舟三味关,当然是大苦行,不过还不是真正的大苦行。将来有一天你发愿为大众服务,那种难行能行、难忍能忍,才真正是大苦行"。南老师的开示,到后来来到台北开始带人的时候,我真的体会到了。尤其古人的两句话:宁愿带一千个兵,不愿意带一百个僧。"因为带兵有军法呀,军法赏罚分明,在威势和个人的利益上,大家基本上不太敢乱动。出了家的人,他从自由意志来,他人都放下很多东西了,也没有什么希望在你身上得到什么名、什么利,你不能光靠戒律去压制人,因为出家人惟有就是因果,纯粹看你有道无道,但有道无道大概也不好拿尺来量,拿秤来称,一切终究在自省自觉,所以领众是以修德净业为宗旨,降伏自心与大众的烦恼心,要有忍辱的功夫,不是大将军那样带千万个兵,全施铁腕,把成功建立在别人的痛苦身上,成了"一将功成万骨枯"尤其大将军可以表面降伏千万兵众,但不一定能降伏自己的心。我们的心要降伏,可不那么简单。六祖大师告戒我们:"人非我不非,我非自有过"。别人的错是别人的错,别人可以错,自己不能错,这是我们修行上的自我净化,自我升华的一个要求。所以眼耳鼻舌身意的六根门头都是我们的道场,六根门头等于是我们的警察,来防止我们、来警告我们的心行。一个人这个嘴? ,道理讲得再好,腿功盘得再好,做人处事颠倒的话,那没有用的。 随顺世缘真本事 王居士:前回在庄严寺七天共修,七天下来,咒也没有念熟,腿痛得不得了,那时师父开示希望大家把准提法当做一帖药来看待,当时觉得很契合。有位师兄 讲,修法时好像被电到一样,大概是在两个月前,我一念咒就边听师父录音带的念诵声,结果那敲打的铃声还有鼓声象皮鞭一样就抽到自己身上,相当痛的感觉,可是现在我的体重减轻了十五磅,身体变得很健康,尤其这三天下来,我呼吸的气变得更细了一些,身心感觉很好。
师示:这次共修,很快五天已经去掉了五分之四,明日还有最后一天,当然有的道友明天还要上班。我们整个修行可以用古人的话,"随顺世缘无挂碍",大家能够随遇而安,舒服的环境有舒服环境的修练法,在简陋环境有简陋环境的修练法,在道场中要求禁语,我们也可以做到,要求禁语就禁语,要轻松就轻松,这样叫因时因地,随时能够自我调整,所以《华严经.普贤行愿品》的恒顺众生很要紧,不是让别人来恒顺你。换句话说,我们如果跟所有的人都能够相处得来,这就是恒顺众生的道理,如果你今天跟这个合不来,明天跟那个合不来,你不要谈修行了。没有恒顺众生的本事,便谈不上修菩萨道,恒顺众生当然包括恒顺环境,《华严经.净行品》一再地告诫我们,一切人事物,好的、不好的,你统统都要以善愿之心去看待。若能如此,文殊师利菩萨说:"若诸菩萨如是用心,则获一切胜妙功德。"
《净行品》是从清净我们身口意下手,《行愿品》则是打开我们的心胸,这才是真修行。
86年12月1日 习气是魔
谢居士: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心得,只有觉得非常的惭愧,大家很多的进步,觉得我自己就是没有太多的进步,不过听到大家的进步,我觉得非常地高兴,非常的为大家欢喜赞叹,我只能赶到自己惭愧,希望再继续努力。要赞叹的,从师父开始。从我第一天来,见到师父很高兴,本来要跟师父顶礼,可是发觉师父在做什么呢?跟杨居士一起在钉准提佛母后面的布幕。我想从这么一件小事都自己来,可见师父做人做事实在是非常的平实,这么小的事他都自己亲自来。然后我们排拜垫,要排得非常的整齐,我想这样子让大家有个秩序感,能够 起欢喜心跟恭敬心,我觉得这都是一种学习。
还有我想问师父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刚刚有位师兄讲咒语:"嗡、折隶,主隶、准提娑婆哈(或是娑哈)"是很绕口,我上次在洛杉机时也是这样感觉,所以回家都特别练习这一段。这一次念诵能够很清楚跟得上。但是我觉得比较没有把握的是每一次来参加共修之后,好像打了一针强心针一样,可以走一段路。这次九月在洛杉机打完准提七,也开始持续持咒四万多次,可是过了一阵子又开始怠慢下来。这现象已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发心,可是在修法上、待人处事上,都会遇到一些挫折,遇到这些挫折,我们怎么样克服而能继续下去。
师示:这是一个见地的问题,要把平常人跟人之间的相处,当做是道场,讲话、处理事情都要清清楚楚的,都不马虎只有把平常的人跟事摆平了,心才能真安,心安就到隆。如果你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好,七上八下的,你念咒也念不好,而且更有挫折感,所以人事方面蛮要紧的。
另外最主要的,自己要发愿,稍遇到一些挫折总难免的,真有愿力就感觉到愈挫愈通。就像刚才李居士所讲的,把准提咒持得那么样紧密,碰到逆境,总是处处想说:"好的让给别人,不好的让我来承担。"有这份悲心的话,便能无恼的心甘情愿的继续修持下去了。这是个自我的挑战,忍辱波罗蜜很要紧的,不能忍则前功尽弃。平常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魔在那里?魔就是我们的习气嘛!我们一般人的习气很重,道念又很脆弱,问题就在这地方。这要不断的发愿才行,所以可能的话自己弄个小佛堂,没有小佛堂,准提佛母简单框一下也可,早晚多多礼佛、忏悔、发愿,这个功课一定要做,等于随时在自我充电。
根定放枝干向摇
杨居士:刚听到几位同学报告那么精彩,我听了很高兴,听大家的报告,觉得都有心得,跟大家相处尤其刘、梁两个表弟,我看相当有心得,倍觉温暖。这次有机会与沈老(沈家桢老居士)见面,很庆幸,然后过两天后,又听仁老(仁俊上人)开示,我想太难得了。尤其仁老昨天讲的一些话,很动人。仁老提醒我们修行不是光打坐,打坐本身不是完全代表修行,而且同时还要考虑到度众生、帮忙众生,不是为自己在求什么。
平常我大概上坐就不想下来,是抱着一个很自私的想法,想多练。这次有机会轻轻松松跟大家说话聊天,大概是因为这样子,所以多少有一点突破。这五天来,不管这个月轮、字轮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心中,不管是睡觉还是醒着,好像睡觉也知道在,好像还是清楚的。过去是偶然会这样子,但这五天来一直这样,睡觉也蛮清醒的。
这次发现念几句咒语,马上就念不下去,呼吸停了一般,一切好像都停止了。人也在讲话、也在动,但是似乎生命这个根不动,这个体会叫我相当快乐。同时这个不呼吸的现象刚开始是几分钟,后来相当长,整刻都可以不呼吸。那时这个感觉就很奇怪,整个毛孔好像打开,跟宇宙并起来,内脏在震动。像今天感觉像个烟囱那样的,整个冲到天上,还一直打开,里面在震动,每一个细胞都动。刚才听同学提到准提法之事,每一个细胞都在跳舞、高兴、兴奋到想大笑出来,但又害怕影响到大家,所以就算了。过去每一次几乎都流鼻涕哭,那个心都皱着眉头,很痛苦的样子,这次不同了。这次跟胡师兄有机会研讨仪轨,因为我们将它翻译成英文,实在是很宝贵的经验。我觉得胡师兄相当相当细心,这方面已经有很深的研究心得,所以提出来一些问题很讲究也很细,而我就没有想得到 。有两三个 周末,晚上我们大家一起一个字都不放过地讨论,我较保守,一字一字原本跟着走。
今天有个小小的体会,感觉准提法的圆满次第就是这样,今天一切就是这个样子,一点也不能加,一点也不能减。一个念头,一个浪,把整个破坏掉了。当我在念咒,这时一下念不出来,就是圆满次第,圆满次第的心里好像很宽很广,好像一切不在 动,这种体会让我感觉也不是舒服,也不是感动,就是这样子,这种好像也不是一个知识的增加,或是要去体会,很难解释、很难讲述,就是这样子。这次有这个因缘,师父这样子带着大家,就在最平凡、最平实的当中,可以表达修行的一切。当然我们明天大家该上班,假如稍微有一点可以保留在做事的烦恼当中,那我觉得这就是我们这次很大的一个收获了。
师示:相当精彩。杨居士福德跟智慧的禀赋非常深厚。他以前比较着重功夫方面,所以抓得很紧,这次有这个机缘,等于是为大众服务,他们两位贤伉俪,这些大大小小都安排得发好,非常细密,但也更放开、放下了。所以有更进一步的体会。"牺牲原来是完成",其理甚明。
圆满次第本自圆成,生活上处处看起来有些不太相干的,实际上都与道相应。这些事物性的滴滴点点,待人处事等等,好像跟打坐盘腿都不相干,事实上太息息相关了。我们生活上的点点滴滴,都是在普贤行愿中,等于昨天刘居士说:"做功课要有机会。"我说:"要什么机会?大道在日用中。"所以真修行,这五天这个过程,包括事务性的,都统统把它列进来,都离不开见地,离不开功夫,也离不开行愿。什么叫功夫呀?不单是盘腿,睡觉的时候,你睡得很安稳,睡得很清醒,睡得不颠倒,这就是功夫。心月轮睡时都一样很清明,这也是功夫。
气脉明点引到家
王女士:如果说按年龄,可能我是女众方面最大的,但是打坐的资历,我是最浅的。没打坐之前,我住这个屋檐下,只是常常给自己心里疑问,为什么孩子们这么专心,坐得这样踏踏实实。三个小孩就逼我,他们说:"你一定要念准提咒,一定要学着打坐。"其实我已经摸一阵子了,但是我没有认真去做,咒语背是会背,打坐也是三分两分,麻了就舍不得受罪。这次给我这个机会,我真正地身体力行,去体会这个肢体痛苦,而心情上却安逸、平静。
我老觉得胸口有闷,第一天我好像一下子气通了,然后五天以来我自己坦白说,一点什么杂念我都没有想,全心全意都放在这里,没有想到外面,这门外的事情我都没有去想。
刘女士:几点小问题想请教法师。第一点就是说我自己体质比较怕冷,可是这几天下来,发觉一上坐,有几次开始唱诵就会发热,然后出汗,这算不算是正常现象?
师示:不单是你,大部分人都这样,这是金刚念诵的一个很特别的地方。
刘女士:第二点就是说我自己有时候感觉有点晃动,看到别人好像有时候也有点晃动,这是不是也算正常呢?
师示:跟刚才那问题同样,金刚念诵他很容易带动气动。
刘女士:第三点,大部分人呼吸不太有声音,但是有的人呼吸比较粗重,这种是不是也算是正确呢?还是说是受什么的影响呢?
师示:那是他个人在法上还没有完全把握好,换句话说,还是在练习的阶段中,呼吸得比较粗糙,有这现象的道友应该稍加注意,吸气不必那么猛。刚才杨居士所提的呼吸现象合于安般法门,真正到了不呼也不吸,那才是真正的大呼吸。我们一般人的呼吸都非常短促,是在胸腔上,因为念头很粗,念动气动,等到不打妄想的时候,浑然一体,那时的呼吸,不呼也不吸,全身的毛细孔都在呼吸。
刘女士:我看到很多很多的光亮,所以就没有办法观想。
师示:那你就好好念咒,亮光不管他。那光当然是色身的现象,因为气较乱之故。真正的光浑然一体,你看到的亮光妨碍观想,应是气还在乱流中,还没有导正归元,所以只好先不管他,多念咒,慢慢慢慢念到某个时候,就能把它化掉了,甚至把它整合,透过你的正念来整合,那时身心的感受便不同了。
郭居士:每一次修准提法对我身体就产生很大的变化,由于对这种变化的感觉太爱惜了,所以反成障碍,不能突破。
我前几天报告过,晚上醒过来,因为身体变化太大了,整个手还有脚心全部都是烫的。今天我从观心月轮到最后观明点,这个明点我总算学会了,更了解这个明点。我想师父大概也看到我一下子大哭,一下子大笑。我大哭为什么?因为在观这个明点时,我突然感觉到,它就是我离家很久的这个家,已经离开好远好远,好久好久,终于看到我的家了那么的温暖,因此很感动很感动。然后接着感觉这个明点是我们生命的源头,我们生命的开始,有一个很大的活力在里面。接下来我感觉这个明点就是不增也不减,一尘也不染,那么地清净,就是这么回事,也就是这样子了。
接着我感觉到所有的智慧就是从这里开始,有一个活跃的智慧在里面。后来观着明点,观着、观着,慢慢地我感觉就好像有一点入定的味道,就是整个喉咙、颈子往上,在没有呼吸中,感觉全身就是一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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