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武夷泉水武夷茶
晚上去看南师。这几天直挂念着,心里很想很想他老人家。特别是这几天天冷了,更想去看望。
甲戌时,甲子日甲戌时,正印贵人临日时,踏进老师门,老师一见就说:“很久没来了,昨天还想到你呢?”心里一乐,难怪,昨晚特别想念,原来是与老师感应呢。
刚坐下,刚从武夷山回来不久的首愚法师进来了,还跟着一位年轻人,拎着二大桶水。首愚师对南老说:“老师,这是魏太太特意送来的武夷清泉水,专门到山涧里去取的,特意送来给老师泡茶了。”
老师一听,站起来,对那位送水的年轻人拱手作礼致谢。并对正准备泡茶的小许说:“拿出武夷的好茶来,用武夷泉水泡。”大家一听,劲头全上来了。在上海,能喝到千里迢迢从武夷山运来的清泉,泡极品武夷茶,真是难得啊!不禁想起前几天在武夷时品茶时的情景。
南师知道我也去武夷参加元辰居士的纪念会,就问起了很多细节,听到很多人的感人发言后,很感慨地说:“做人做到这份上,不容易啊!”
这时,泡好的茶香已经满室芬芳,一入口,众人齐声叫好!
老师说:“这个泉水,泡的茶,可用一个字:“冽”。”老师当即让侍者打电话给魏太太表示感谢,电话没通,就嘱明天一定要记得致谢。”
武夷山因为山体均为岩石,故所有的土均为岩石所化,故水质清澈,没有土味,所出的物产,更是别具一格。武夷一处,没有工业,没有污染,满山皆绿,故水质极为上品。
老师对武夷茶亦内行,一品,就说:“这是新茶。”于是又找到了一泡九五年的大红袍来泡,大家皆一泡口福。
二.天干与夏商两朝的帝系
今天难得人比较少,都是熟悉的,气氛很轻松。
于是趁机向老师请教问题。
这几天正在思考的事,成了第一个问题:“老师,我最近发现,历史的编年中,夏朝从大禹开始到桀,五百多年间十七位王,从十三位的胤甲开始,到十四位的孔甲,及最后一位桀,名字叫履癸,有用十天干为名的,到了商朝,五百五十多年三十个王,除汤外,其他的二十九个王都是用天干为名,而后,就没有一个朝代的王或帝以天干为名了。这个现象是不是说明,十天干,大概是从夏朝后期才出现的,并在商朝得到很重视?”
老师一听,笑道:“这个问题提得不错,读史能注意到这个问题,不容易。不过,应该说,从夏朝后期起,特别是商朝,天文学比较发展了,帝王们重视天文学了。十天干,也有说是十种武器。”
我想,是不是这些帝王的名字里,要么是表明是以他们出生的年份来为名,要么就是以出生的日为名,可惜,我们历史的编年,即使是到现在,前几年花了许多人力物力去做的断代史,也只是断到武王伐纣的年代,大约是公元前一零二六年。所以,无法知道商朝的帝王的年表,不过,或许从这些帝王的名称中,可以知道他们的年份呢?比如纣王的名字叫帝辛,他的前一位王叫帝乙,会不会是相差七年或十九年生?
可惜现在研究历史的人,懂得天干地支作用的人,好象不是很多了。
老师又说:“我们中医的经络和穴道,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历史上的纣王,说他很残忍,解剖人体,其实他是为了了解人体的穴道,因为经络只有在活人身是可以了解到,所以,我常对学西医的人说,他们那一套不是生理解剖学,而是死理解剖学。纣王为了弄清楚胎儿在母体的情况,还让人把孕妇的肚子挖开,后来下面的人都做不下去了,太残忍了。到这个时候,对人体的穴道大约知道了一百多处,后来到了王莽时期,也用活人作实验,又找到了一百多个穴道,到了元朝的耶律楚材时期,他把战场上快死的士兵拿来做解剖,又找到了一百多个穴道,到这时候,中医针灸学上的穴道,算是比较齐了。后来才有元朝的四个铜人。把这些串起来,就可以比较清楚地了解整个历史的过程了。”
我对老师说:“我们老祖宗用干支来记日记年,很了不起的。每天,每月,每年都有它的含义,如今年乙酉,金木交战,所以,有不人死于肝和胃病,飞机失事不断,我在去年就作了预言。明年丙戌,火旺,会有很多人得肺和肾,妇科病,火灾,电灾,爆炸,地震,火山都会在爆发。不象现在的公元纪年,二零零四和零五,只是数字的变化而已。”
老师笑着说:“你倒是喜欢玩起这套来了。要玩,就玩深,有时间可以看看古今图书集成术数部和四库全书的术数部份。上次让你看的造化通看了吧,还有一部份,以后再复印给你。”
老师真慈悲,无以为报,只得合什一礼。
三.孔子的易经功夫失传了?
话题转到易经。老师的大作[[易经杂说]]和易经系传]]风靡四海,易经方面的造诣自是独树一帜。近来为了研习易经的原来面目,即做为卜卦用的易经,特意又找出[[史记]]的[[孔子世家]]细读,想从其中得到一些消息。司马迁精神不死!读着他老人家的[[史记]],可谓字字矶珠。在[[田敬叔完世家]]的结束语里,就对孔子晚年喜易有精彩的评论。想过去,当年孔子在易断方面的功夫是极为了得的。可惜后世诸儒,一则为功名,二则迂腐者多,灵通者少,反而把易的功用弱化,而重其道德教化了。现代的一些所谓的哲学家,更是动不动就要用什么主义的世界观方法论来研究易经,简直是用自行车钥匙要去开飞机了。于是请教老师说:“最近用易经的原文进行占卜,极为灵验,又很切题,问什么,就答什么。是不是对易经的功用应该回到它最初的面目?”然后,就举了一些近期卜算的例子。还将读日本人高岛吞象的[[高岛断易]]的心得向老师做了简要的报告。老师说:“你说的是一方面。孔子后来把这套东西传给了商翟,再一直传下来到了汉朝时,就是京房一系了,后来就流入江湖。玩这个东西,玩久了,会有灵上身的,很准的。”这时首愚法师对老师说:“老师,这次在武夷山,黄老师给一看我,就指出我的腰背有毛病和胆有问题。泽道法师对他也是佩服得不得了。”老师问:“是看相?”首愚师说:“我把出生时间报给他,没几分钟就看出来了。”
老师回过头笑着对我说:“你现在还差一个,会看病还不行,还要会治病。”然后,老师就要我为他算一下。我知道老师精于命理,不敢造次。但想,这也是学习的好机会,所谓弄斧必到班门,才会知道深浅。于是就大致说了一下。老师的八字:戊午/乙卯/甲子/乙亥。六岁上运。这个命,年柱偏财坐伤官,但月日时却是水木一片。有曲直仁寿之相,六岁到四十六岁,运走火地,伤食竞发,故天聪早慧,学识过人,但伤官之运,在仕途上和政治报负方面,即有天性仁慈,无忍官场黑暗,更有运程不利,故风尘仆扑,难以得意。四旬以后,运入西方,三十年官杀运,杀印相生,身旺有力,所以文名四起,但难免压力重重,七旬以后,入北方水地,印星发力,或有清福可享。
又断了老师从零三年三月到明年四月,运走劫财,交游四海,但花钱如流水。然后老师又问:“再往下呢?”反正在老师面前,说错了也没事,于是笑道:“明年丙戌,其实从今年十月就开始了,老师要走财运,食神生财。”老师笑了。大家也都笑了。
然后,老师说:“我这个命,有人说是伤官带刃。”老师是精通命理的。于是对老师说:“老师这个命局,有点象李鸿章。年柱不纯,不然事功会更大。伤官在内,所以,老师有威而不发,如果在外,就不得了了,是掌千军万马的人物。”说得老师哈哈大笑。
我又向老师请教:“老师,我在武夷山,为泽道法师论命时,他问,有人说出家人出家后,命运的作用就没法控制了。我对他说,据我所知,除非一个人能离开地球,否则,任何人都无法摆脱命运的力量的,我这样说对不对?”
老师点点头说:“对!有人问我说,神仙的命是不是没法算,我对他说,不是的,命里注定他要当神仙。”大家听了都笑起来了。
四.一部电影百方丈
时间已到了十点半了,可是老师的兴致仍很高。于是又换了一泡茶。聊起了现在的出家人。我说:“老师,我和首愚师在武夷山聊天时,有一个观点,不知对不对?我说,现在不少出家人的方向与佛的方向相反了。当年,佛离开王宫,舍弃荣华富贵,娇妻幼子,到深山老林中苦行十二年,才终于悟道,可是现在的一些出家人,却是相反,出身贫寒,一旦有条件,就要开宝马,坐奔驰,有的大庙,岁入数以亿万,这样的人,与佛走的路是相反的,怎么有可能成佛呢?”
老师听了,摇摇头说:“你说的对。现在,真修行的,有几个?”于是谈了一些人和事。又谈到了少林寺,因为古道师开始到少林寺去主持禅堂,以发扬禅宗祖庭宗风。话峰一转,我对老师说:“老师,当年一部电影[[少林寺]],可是造就了当今全国各地的寺庙的方丈呢。你看,本如师,现在少林的方丈永信师,还有古道师,一大帮人,都是我的同龄人,大多是当年看了这部电影后,去出家的。其实,最初并不是真的想学佛,所以,很多人到后来都还俗了,坚持下来的,却多数已年近不惑,到了可以独挡一面的时候,这时正好中国各地佛教重兴,倒是成就了一批住持方丈了至少一百位以上。以后中国佛教史写到这段时期,这部片子功不可没,正好为被文革断掉的佛教培育了人才,也是天数啊!”
老师点点头说:“有道理,我是在美国看的。很好看。看来,倒是可以拍一部禅的电影,你们都来当演员,小许来当主角。”我接着说:“我来当反派。”大家又笑声不断。一个非常愉快的夜晚,在武夷茶香中,很快地过去了。临别时,我们都很感恩老师,老师更客气,向大家行礼话别。
五.真修实证苦头陀。
下来时,去看了在首愚法师的关房。首愚师跟随南师已三十多年了。他真修实证的功夫很了得。他拿出一本一九九零年在厦门南普陀闭关的日记[[道人知月胜诗家]]送给我,令我十分惊喜。因为南普陀也是我皈依妙湛老和尚的地方,是我初识南师,参加南师[[南禅七日]]打七的地方,是我学佛练武的地方。首愚师在扉页上题下了:“心月孤悬气吞万象,光音交融心光无量”句,对我说:“当年我突然得了急性肝炎,去香港请老师看,老师写了这两句给我,我天天默念,竞不药而愈。这是一个诀。送你,共勉。”又送了[[准提族的一颗明星---首愚法师主持准提法修学影响录]]一书给我,在扉页上题:“广结善缘,深入福慧”相赠。首愚精持准提法,得南师真传,早有耳闻。
首愚师的早年当兵,退伍后,从六祖坛经入门,后学禅于南师,原来法名从智,后南师改为首愚。每年都要闭关,多则半年,少则数月,且足迹遍及台港澳东南亚和大陆,美国东西部,澳大利亚。在台湾主持十方丛林,法缘遍及世界各地。他的八字:丁亥/已酉/甲寅/乙丑;八岁上运;我当时断他一句:“六十岁以前,有愿难了,六十岁以后,大器晚成。”
今晚在老师家喝茶时,他对老师说了我的断语,老师听了微微一笑。夜深了,向首愚师道别时,已是子时正了。虽然零下二度的夜空中,寒风瑟瑟,可是享受了如此丰富愉快的夜晚的我,却是唇齿间茶香芬芳,心里面法喜充满,全身暖意洋洋。